【忘羡 | 玄明参上】19：00猩红
设定：吸血鬼叽x吸血鬼羡
*私设巨多
*流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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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因你而生。”
02
魏婴撞开浴室门时，肩上的血洞在门上留下一片痕迹，他有些懊恼地转头看了眼一路被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地板，心想，等房子的主人回家后怕是要把他杀了。
炖吸血鬼汤，听起来真棒。
浴缸里放满了热水，逃亡路上随便扎紧的伤处在松开布条后，正源源不断向外涌着鲜血，身上的外袍被染得一块红一块黑。魏婴嫌弃地脱下又烂又脏的上衣，将它丢进垃圾桶里，自己走到花洒下冲洗着满身的污迹。
银器造成的伤口一时难以愈合，他疼得五官皱在一起，随手拿起一条架子上挂着的毛巾，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毛巾包住那段露出来的银器——猛地发力将它拔了出来。
“哐当——”
银制的武器对吸血鬼猎人来说是再好不过的、猎杀吸血鬼的工具。
魏婴将烧得焦黑的毛巾扔进垃圾袋，熟练地打了个结。等身上的伤口不再流血后，他才将自己浸入热水中，任由水流没过身体每一处。吸血鬼体温偏低，最喜血液从人类身上放出时的热度，吸食血液的愉悦是什么也无法代替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缸里的水已经彻底冷透了。这时，大门处传来钥匙的响动声，魏婴的耳朵动了动，想起自己一路回来弄得无比狼藉的客厅，他吐了个泡泡，破水而出。
新生的皮肤光洁无暇，苍白的肤色却不阻这具躯体的美好。魏婴一边擦着湿发，一边竖耳仔细听着客厅的动静——那人正在拖地，洗去一路滴进浴室的血迹。换作任何一个普通人见了这一路血，怕是早就冲出家门三百里报警了吧。
那人不一样。
吸血鬼挑中的猎物，必然是不同的。
对方身体的每一处，划开的皮肤下甜美又诱人的“食物”，每一处，都应该是特别的。
——他是我挑中的，最优秀、最好的猎物。
想到这里，魏婴心情颇好地抄起摸来的睡衣，上面仍有那人身上惯有的檀香味，闻得他越发飘飘然，开始盘算着是不是该找个良辰吉日把猎物一口吃掉。
不，太急了。
哼着小歌的吸血鬼擦着湿发，心情大好，正想着推开门去亲一口为他收拾一地狼藉的青年，结果迎面被一句冷漠无情的“擦药。”惊得想缩回早已不存在的吸血鬼老窝。
魏婴满脸惊恐，赶紧后退一步。
眼前人留着清爽的短发，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休闲西服，手上还提着沾着血的拖把。消毒水和血液的淡腥在空气中混合，随后即被窗口灌入的新鲜空气冲散。吸血鬼吸了吸鼻子，闻着青年身上传来好闻的香气，要上药的恐惧顿时抛之脑后，连忙诱哄道：“好哥哥，这么久没见，你就忍心让我受这罪？”
一只不知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对着二十岁上下的青年一口一个“哥哥”，声调拖得又长又黏，就差没扑上去将他认为许久未见的青年浑身上下摸个透。
几年前魏婴在一次逃亡中遇上了放学回家，当时还是初中生的少年。瞳色略浅，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光，寒冷无情地盯着狼狈不堪的吸血鬼。
对方偏偏生得一副好皮囊，略带稚气的轮廓也不阻碍那眉目日后应有的耀眼，反而有种语言难以形容的——纯粹。
纯粹。
这是吸血鬼对他最初的印象。
换做任何一个普通初中生，在撞见双目赤红惑人，獠牙外露浑身血腥的“路人”，早已吓得狂奔三百里，哪会像当时的蓝湛一般，在追杀者离开后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给他暂时遮挡身上骇人的伤痕。
魏婴在这几年试探过蓝湛无数次。
经过岁月漫长的洗礼，为数不多的异族早已散落世界各地，融入人类的生活，继续隐藏在暗处，小心翼翼地存活。出于好奇，也出于不可告人的私心，吸血鬼说什么也不走要留下来养伤，并且宣布要以大哥的身份罩着蓝湛。
清清冷冷的少年默许了吸血鬼的自作主张，没有赶他走却也没答应让他住下来，于是便经常有了放学回家后发现家里被弄得一团糟的状况。
今天还多了一只一团糟的吸血鬼。
时隔数年，蓝湛在不断成长着，一副芝兰玉树的模样，比大他几百岁的吸血鬼还高半个头，最后一丝中学时期的青涩感也彻底褪去，留下逐渐清晰的锋利。吸血鬼凝视着眼前越发俊美的青年，眼底满是笑意，心底越发满意自己当年的选择。
喜欢的猎物长大了。
越发飘飘然的吸血鬼弯着唇，上身贴近对方，被热水泡暖的指尖握住他的手腕。见蓝湛没有拒绝，吸血鬼又将距离缩短，几乎要整个身体窝进对方的怀抱里。
“你想我了吗？”
平日用的沐浴露在魏婴身上闻起来却是不一样的香味，被热水蒸腾过的皮肤泛着粉，过于苍白的肤色暂时变得红润。
高大的青年不为所动，手里仍提着拖把，目光不变，看起来一如当年的冷如寒霜。吸血鬼原本握着他手腕的右手顺着紧实的手臂线条一路摸上去，停在肩膀的位置——十足十的投怀送抱。
“可是我想你了。你闻起来好香。”声线不知怎的挂上几分委屈，吸血鬼顺势将下巴一搭，贴在对方颈侧的皮肉上。
见蓝湛毫无反应，他继续放软了语气说道：“蓝二哥哥，你好冷淡啊……明明以前都会理我的，你......不想我吗？”
年轻的吸血鬼眼眸中透出几丝赤红，上扬的唇角和不安分的尖牙半露，上唇被红舌舔了又舔——势在必得。
青年依旧没有接话，只是伸手摸了摸魏婴湿哒哒的发丝。
自导自演的吸血鬼终于演不下去了。
他半张着唇，呼吸间吐出冰凉的气息，随后猛然地张开嘴露出锋利的尖牙，贴上颈动脉的位置！
03+04
05
“魏婴，你真以为他是普通人类吗？”
魏婴紧盯着眼前穿着夜行衣的猎人，双眸赤红，他压下心底的怒火，手上的力度加大，说道：“和你没有关系。“
吸血鬼猎人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仰头费力地大笑着，几乎要笑出眼泪。他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双目满是杀意，却又因吸血鬼的动作动弹不得。
“当年是我轻敌了，这才给了他救你的机会。”
猎人说的是数年前，吸血鬼遇上少年的那场追捕。当时魏婴的情况极度危险，围剿的猎人们见他重伤不敌，准备收网将他当场杀死后焚烧。仍是少年的蓝湛突然从街口出现——猎人守则里写明了不许对人类出手，这才中断了他们的捕杀。一向来去无踪的吸血鬼自那以后便一直守在他身边。
“什么意思？”魏婴眯了眯眼，扼住对方喉咙的手又再次收紧。
“他把你保护的真好啊、咳......一句不记得了就可以抹平你所做过的一切吗？！”
吸血鬼当时被猎人所说的话影响，一时疏忽，不慎被银器弄伤。他不明白为什么猎人会说这样的话？是想干扰他吗？他口中的“你所做过的一切”又是什么？
从他有记忆开始的那一刻，他确实未曾滥杀无辜，也无任何记忆缺失的状况。
他不记得了。
前世......过往......他统统遗忘了。有人刻意抹去了他的一切记忆，让他从长眠清醒后误以为自己一直是孤身一人。
06
吸血鬼裹紧了身上的外袍，跟随着墙上猎人刻意留下的痕迹向着城外移动，这或许是猎人昨晚失手后的另一个陷阱，他不应该贸然前往——可他实在太想知道他曾和幼年时的蓝湛有过什么关系。为什么他的记忆会遗失，蓝湛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深夜的城外一片寂静，吸血鬼藏匿着，一路来到一片荒地，静静地等着猎人的出现。荒地四周寸草不生，魏婴才刚踏进这片区域，下一秒就被发动的法阵迅速束缚，往法阵中央拖去。
他见过这个法阵。在许多年前，也是这么一个法阵让他发了疯，那个法阵要小一些，却不减它夺去祭品性命时的威力。魏婴的四肢开始往外渗血，被改动过的法阵正迅速地吞噬他体内的血液，试图拖慢他挣扎的速度，为猎人争取更多的时间。
猎人的脸上没有大仇将报的喜悦，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不断流血的吸血鬼，手上的混入银块打造的长剑在黑暗中映着月光。
“近千年了......我死去的族人都等太久了......”他喃喃道，双目紧闭。
魏婴躺在法阵中央，感受着自己的颈上出现一道细细的伤口。他突然记起了很多事情。
——同样的法阵，同样的伤口，他心爱的少年当时也躺在法阵中央，双眼一直看着他。那里面没有痛苦也没有恐惧。作为人类的少年太脆弱了，他甚至连挣扎也做不到，除了被钉死在刻满咒文的高台上......少年什么也做不到，连一声“魏婴”也无法念出。
“咳......”吸血鬼动弹不得，不断有血从他的口鼻流出，他却没有丝毫迎接死亡的痛苦，只觉得身体变得更冷了些。
“我想了很多种方法，最后还是觉得这个最适合你。”猎人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做了与他许多年前死去的族人们一样的动作。
魏婴听见了不远处大片鸟类扑腾的声响，最先出现的黑鸦发出嘶哑的叫声，眼睛同样是血红的。聚拢的黑鸦陆续化形，魏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再熟悉不过。
是同类的气味。
蓝湛的身后出现更多的乌鸦，它们飞扑着围住了猎人，攻击他，逼迫他放下手中的长剑，最后将他分食吞下肚。魏婴惊愕地看向青年，看着他转过身侧头看自己的动作......现实与记忆相遇，眼前人的相貌已经不同。
他的脑海里再次出现一段段、破碎的片段。是蓝湛，也不是蓝湛......是他们过去曾有的故事。在蓝湛仍不是吸血鬼，他陷入沉睡前的时光——那段相依为命，短暂却快乐的时光。
白光在脑中炸开，整个世界被揉碎成一条拉长的细线，将他缺失的记忆一点点串起。剧痛令魏婴无法再保持清醒，他只能看着自己落入蓝湛的怀抱中——合上双眼。
07
是战火被点燃。
人类与吸血鬼，是高高在上的日光与苟延残喘的恶鬼，也是从未有过和平共处的异族。过去不会，未来也不会。他们要将那些吸食鲜血的、肮脏的异类再次赶回地狱中去。人类准备了大量，会灼伤吸血鬼的银器——圣洁的光辉再次笼罩，保护人类。
自宣战起，各地陆陆续续出现被引诱后剿杀的吸血鬼，复仇的异族屠杀一个接一个的村庄，为死在日光下的同类祭奠。开始有越来越多的人类死去，毕竟双方实力相差过大，大多数人类并没有对抗吸血鬼的能力。
被愤怒和仇恨吞噬的人类早已听不进任何解释，他们开始互相残杀。等魏婴察觉不对时，一切竟已太迟。
他闻到了血的味道。
魏婴从未闻过如此甜美的香气......除了他唯一的猎物。他看见教堂里跪了黑压压的一片民众，而他心爱的少年就躺在前方的高台上。
魏婴闻着那血液的味道，闻到了身体深处最本能的渴望。原来蓝湛身上的......是死亡，断绝生命的香气。
“我等愿奉上祭品，以换村子永世安宁......"
“只求村镇安宁......”
“求您成全......”
魏婴什么也听不见了。
吸血鬼目力极佳，他目睹高台上的人身上流出的血液正一点一点填满石板上刻着的咒文，他看着少年起伏微弱的胸膛和被血染得斑驳的白衬衫。
蓝湛侧过头。干裂、苍白的双唇一开一合，念的是他的名字。
魏婴。快走。
那一刻，魏婴终于知道过往被引诱的吸血鬼是怎样魂飞魄散的。
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少年其实已无法看清吸血鬼的身影，他也不会知道那双眸子转为血红时会是怎么的模样。他微微张开嘴，想对魏婴说快走、快离开这里。可他颈上的伤口太深、太伤，早已失去发声的能力。
银质的十字架如一把长剑，将他死死钉在高台上。没有痛楚，也没有知觉。他体内流出的血液填满的咒文吊着他最后的生命力，却又让他生不如死。
“别怕。”
魏婴摸了摸少年的发丝，即刻伸手握住银器。没有一丝迟疑。吸血鬼的掌心与银器接触后即被灼伤，并随着他手上的发力逐渐深陷他的皮肉间。他皱起好看的眉，表情凝重，轻声道：“会有点疼，没事的，你会没事的。”
他喃喃道：“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少年的眸子里满是痛色，他并没有对死亡，对逐渐流失的生命感到恐惧，他只是——
掌骨寸寸断裂，吸血鬼没有半寸退缩，只是发了疯似的用尽全力试图将这支十字架彻底拔出。
既然吸血鬼生命力极强，无法被轻易杀死，那就以别的手段，彻底摧毁他吧。银器离体后，充作祭品的人类血液也该流尽了，一环扣一环，暂时吊住少年性命的法阵因为银器松动而失去作用。他的颈上开始疯狂地往外涌出鲜血，任凭魏婴怎么努力也无法阻止他急速流逝的生命。
“魏......”蓝湛动动下唇，透亮纯粹的双眸映出无措的吸血鬼，直到里面再无一丝光彩。
“不！！！蓝湛————”
吸血鬼终于疯了。
他在少年的颈侧咬下一对又一对的血洞，可他掌下躯体的温度却逐渐变得冰冷。
炽热的日光从头顶大片洒下，吸血鬼的双手，接触日光的皮肉一寸寸灼化，变得血肉模糊。魏婴听见了不远处传来的一声冷笑，随后便是一声接一声。剧痛来得太快，他甚至未真切感受到被烧伤的痛苦，脑海里唯一能听见的就是不断传来的笑声。
你们也......也去陪他吧。
吸血鬼烧伤的半张脸深可见骨，裂开的眼下缓缓流下一滴鲜血，远远望去就像淌着血泪。皮囊逐渐在空气中化成灰，他的嘴唇上沾着仍未干透的血迹，鼻间的香气提醒着他一切都不复存在。
血液中流淌的邪恶与毁灭彻底控制了魏婴。他随手抓住一个离他最近的人类，将那支银制的十字架，送进对方的心脏。
08
魏婴从未想过原来真相总伴随着血肉模糊。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下一秒就要在空中消散。
“蓝湛，你要带我去哪？”
男人一身深红的长袍，手臂有力，正稳稳当当地抱着他走着。那张略带青涩的脸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贴近异族，有几分妖孽的外貌。昭示不详的红瞳在这张成熟俊美的脸上添了些诡异的美感，黑发红袍，全然抹去在人世间穿着衬衫的学生形象。
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浑身赤|||裸的魏婴被一块毯子裹住，身上仍有未彻底消去的青|||紫，他眉心一抽，太阳穴随之传来刺痛感，过多记忆刺激着他的大脑，就好像有人拿着长针刺着他的脑袋，帮他更清晰地记起所有缺失的记忆。
魏婴曾调侃着说过青年适合穿红，更衬他昳丽无双，只是他如何也没有想到，原来蓝湛穿上红袍，是这般适合他——就如他应与红相伴。俊美逼人的脸庞，黑如墨长如瀑的青丝与那双鲜红的眸子......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记得直到最后一刻，蓝湛仍未从转化中清醒，原以为他会作为新生的吸血鬼继续活在这个世上，也好圆了自己最后的心愿......怎么到了今天，蓝湛却为吸血鬼卖命呢......
是因为他面临死亡吗......魏婴曾无比厌恶这身长袍，就好像它的每一寸都是以温热的血液染成。铺出华贵无边，铺出无上权力。
——我要护他周全。哪怕他今后都只能以不能见光的怪物活下去。
魏婴全部记起了。
他发疯杀了很多人，到最后已经走火入魔在濒死边缘，只撑着最后一口气转化了无气息的少年。原来再次睁眼后的少年与血族领主做了交易，只为了救他的命。
“你把我放下来......一定还有其它方法的。”魏婴动弹不得，嗓子嘶哑，发出的每一声音节都十分吃力。
男人没有回答魏婴，只是沉默地抱着他穿越走廊，步子缓慢，留恋着他们此生最后一段时光。直到尽头处，大厅的门开启，才听见他哑声道，同样声音极轻，
“我因你而生。”
自然也愿为你——
09
深不见底的池中翻涌着血雾状的丝状物，魏婴一见这个血池，心里就涌上本能的抗拒。他挣扎着，死死地扯着男人的外袍，眉心因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感狠狠蹙着。
他说：“你带我走吧。”
血池涌上的水逐渐没过他的胸膛，那些刻在他灵魂上，纠缠不休的痛楚——是时候该结束了。魏婴的内心没有恐惧，他只是微微侧过头，凝视这张略带陌生的脸，他们都从彼此的红瞳中看见自己。
魏婴笑了笑，搂着蓝湛的后颈，去吻他的眉心。轻得如一片落花。
血腥味与其它不同的液体混合在一起，丝状的血雾顺着魏婴的脚踝向上蔓延着，修复着他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重新创造一个新的躯体。
四周燃着的烛光晃动着，银制容器中的血液流尽，血池的水依旧翻涌着。
10
“蓝湛，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11
新生的吸血鬼眨眨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口棺木中。
他茫然地坐起，伸出双手感受着陌生的又强大的力量，耳侧传来远处小溪“哗啦哗啦”的流动声，鸟儿在枝头上高歌，芍药花的香气浮动着——是春天。
沉睡的时间太长，魏婴的四肢略有些僵硬和不适，他愣愣的看向前方，看着那人侧对着他，正眺望着窗外的风景。
“你醒了？”
......人长得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
“嗯。”魏婴点点头，闻到对方腕上传来的甜香，他摸了摸扁扁的肚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已许久未进食。
“喝吧。”男人将割开的手腕送到他面前，那上面正源源不断传来诱人的香气，魏婴咽了咽，有些不确定道：“可以吗？”说罢没忍住在那白皙的手腕上伸舌舔了一口，还吧唧几下，最后满意的点点头，表示对方的是好血，味道很好。
“以后，我就是你的长亲。”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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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迷途瀛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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